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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F】未来

怪物们回到地表时恰逢初春,万物复苏,寓意甚好,他们忙忙碌碌,就像鸟儿搭建新巢一样构筑起镇子,人类们虽然还在戒备,但仍旧愿意把伊波特山下面划出一块来让他们使用。弗里斯克很喜欢帮忙,她是个好孩子,和平大使这项工作相当累人,尤其是对于她这个年纪,要尝试去说服那些优越感极强的成年人可不容易,但是,她充满决心。

风裹挟着青草香,寒意还没被太阳驱散,坐在屋顶,感受微风吹拂在脸上,像只无形无质的手穿过发丝,温柔极了。弗里斯克很喜欢这样,从上往下俯视伊波特镇,那些橙红色房檐曾在地底为她遮蔽过风雪,在雪镇忧愁卖不出去好棒冰的兔耳小哥如今喜笑颜开的向人类游客推销食物,大家都得到了想要的和平生活,连融合怪都会因为奇妙的叫声逗得孩子们咯咯直笑。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正当她心满意足准备从梯子上爬下来时,衫斯刚好慢悠悠的晃过来叫她回家吃饭。


“托丽尔说你再不回来,派就凉了,哦顺带一提,她还想让你转告国王陛下,学校不缺他那么个园丁,请他多关心一下和平条约,而不是把灌木修剪成爱心状然后眼巴巴看着她。”衫斯心不在焉的替老友传达口讯,屋顶上可不太安全,万一失足摔下来,骨折了怎么办?


“妈妈肯定是当着艾斯戈尔的面这么说的吧?”弗里斯克早就看透了母亲,并且她想,她们都知道毛茸茸好先生不会放弃复合的。


“我只是个传口信的。”衫斯捕捉到了这个小家伙眼中跃跃欲试的意味,他知道她想干什么。


弗里斯克一跃而下,彻底抛弃了梯子,这感觉就像坠入地底时那样,不过现在,接住她的不再是金色花丛,重力魔法先行把人类灵魂染成蓝色,完全避免了受伤。


“你知道托丽尔不喜欢我们这么玩,对吧?”衫斯叹口气。


“把这个当做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就好了嘛!”弗里斯克笑嘻嘻。





孩子总会长大,直到某天弗里斯克没有再直接从屋顶上跳下来,而是乖乖爬梯子的时候,衫斯就知道他再也不能把她当做小孩了。事实上,那些曾经在风中凌乱过的棕发现在被发卡束起,而中性化的条纹衫也随着年龄退出历史舞台,谈判让她成熟了不少,也稳重了许多,只是有些时候,他发现自己还是会怀念从前那个调皮鬼。


“今天想吃什么?”衫斯用魔法举着伞,男士和女士走在一起可不能让女士撑伞。


阳光使得地表有了几分热域的感觉,爱美的人类小姐们都会打起太阳伞,紫外线对皮肤的损伤可是非常可怕的,即便是追求小麦肤色,也不会有谁希望自己被晒伤,或是脸上出现奇形怪状的深色斑痕。


“你来选吧,给我个惊喜。”弗里斯克懒得思考,也许是被旁边这位著名的懒骨头传染了吧,她现在只想好好享受论文答辩前的周末时光。


夏天街头总有卖柠檬水的童子军,由于怪物们融入了人类社会,魔法的便利使得这些解暑饮料可以保持冰凉,塑料杯上因为温差原因出现了许多小水珠,它们汇聚在一起,顺着弗里斯克的手臂流淌。衫斯注意到她今天穿得很清凉,运动背心,超短裤,这前凸后翘的身材不逊色于街头任何一位时尚女郎,他的注意力顺着那些水珠跑偏,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也许这么热(hot)的你会喜欢同样火辣(hot)的食物?”衫斯说完这话就后悔了,关于热和火辣的双关也许听起来太像调情。


“哇哦!不错嘛!”弗里斯克好像很高兴自己的老朋友在长年累月的熏陶下终于说出了调情双关,但可能,她在高兴别的事。


“你知道的,我学习能力很强。”衫斯一副轻松的样子,他大概是突然有点口干舌燥,视线不住地往快喝完的柠檬水那边瞟。


弗里斯克仰起脖子喝饮料的时候,一些水会顺着嘴角流出来,那令人嫉妒的液体在皮肤上攀爬,滚落到胸脯上,然后再顺应重力的呼唤落入沟壑消失不见。衫斯越发口渴了,他努力转过头盯着滚烫的路面,试图思索等会儿去超市要选什么食材,但是刚刚小水珠的冒险之旅却怎么都不愿放过他,非要在脑海里彰显存在感。





怪物们回到地表已经很久了,太阳对他们来说已经不再是什么遥不可及的梦想,他们也不会再像刚开始那样傻乎乎的盯着正午的太阳去看,午后的阳光才是最温柔,最享受的。

枫叶在窗外把路染得非常有艺术感,赤红,深红,金黄,大自然是最伟大的艺术家,而灵魂里刻着浪漫细胞的镁塔顿更是请求不要清扫落叶,大明星打算在这里拍支秋意十足的广告来宣传他设计的风衣。

弗里斯克穿上了她最爱的高领毛衣,蓝紫条纹,和她与怪物相遇时同款,是托丽尔为她做的,老女士对女儿几乎是溺爱了,无论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


“少喝点咖啡,等会儿我们的小骨头放学回来又要说你喝泥巴了。”衫斯轻轻夺走她手里的杯子,把里面黑褐色液体一饮而尽。


他们的结合是托丽尔唯一一次没有爽快答应弗里斯克的事,虽说是忘年交,可任哪位母亲知道自己的好友与女儿准备结婚时,恐怕都会不知所措的吧。无论如何,在深思熟虑了一整夜后,她还是顶着两个黑眼圈祝福他们,要保护欲过盛的托丽尔把女儿放心交给别人很难,还好这不是第一次,在地底时,她就拜托过衫斯一回了。


“还不是上一次帕派瑞斯做咖啡意面惹的祸。”弗里斯克撅起嘴,哪怕现在她也是个母亲了,在丈夫面前还是会偶尔表现出孩子气的一面。


落地窗让暖阳照进屋内,放在她膝头的菜谱是蜗牛的一百种做法,落叶堆红得像火,这种静谧的温情正是许多年前在废墟感受过的,而现在,她终于拥有了自己的家庭,成为向女儿讲述蜗牛菜谱的女士。


“今天我去接小骨头,奖励一顿惊喜晚餐怎么样?”衫斯讨到了一记满是笑意的白眼。


“不许用捷径,你个大懒鬼偶尔也得带着小懒鬼散散步,不然安黛因的体育课她可就要挂科了。”弗里斯克窝在沙发里下命令。


“您的意志就是我的追求。”衫斯故作严肃。





在地底时,星星曾是衫斯寄托过最多幻想的东西,直到现在,他也深爱着那些天体在夜空中的模样,而当星空与妻子同时出现时,或许这世上没有任何场景能够超越此刻所见了。弗里斯克在写回忆录,这是他们女儿的建议,和平大使的一生是个传奇,无数人类都想要拜读,她年纪已经不小了,棕发里掺杂上银丝,皱纹也稍稍爬上眼角,但是衰老并不可怕。衫斯毫无变化,无论是样貌还是感情,都与那年夏天因为一杯柠檬水而心动时一样,他轻轻抱起趴在桌子上睡着的她,回到卧室里。

蓝墨水把几行字迹印在弗里斯克脸上,她睡得很熟,甚至没感觉到湿纸巾擦拭掉了墨水,白色的猫咪走过来,悄无声息,很难想象这样胖乎乎的小家伙能这么安静的移动。女儿已经不再是需要父亲接她放学回家的小骨头,孩子长大成家,虽然他们一直陪伴着彼此,还是养了只猫来排解寂寞。


“嘘……”衫斯示意猫咪不要吵醒弗里斯克。


白色大毛团跳上床,自顾自的找了个地方卧下,压根没理他。





又是一个春天,弗里斯克已经白发苍苍,但她依然有精神爬上屋顶去看伊波特市,虽说现在繁华的大都市已经不是当年能够轻易俯视全局的了,她还是乐意这么做。为了照顾这个小爱好,衫斯修了个小天台在屋顶,年轻的时候还经常在这里组织烧烤聚会,不过现在,烧烤架变成了摇椅,并且被他所占据。


“嘿!该坐摇椅的是我才对!”弗里斯克中气十足的样子怎么都不像个老人家。


“虽然我不会像你这样外表变化很明显,但我也老了。”衫斯心安理得的躺好,对妻子的爱护之心在此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确也老了,魔力通过灵魂链接输送给孩子,这是怪物们生育的命运,没有因为与人类结合而改变,他很庆幸没出现意外,能够与她一起变老,一起走向生命的终点。


“哼,你以为我这就没办法了吗?”弗里斯克直接坐进丈夫怀里,摇椅变得有些拥挤,但谁又知道这是不是在衫斯的计划之中呢?


反正他是笑呵呵把她搂住了。





衫斯在自己的床上醒来,被子卷成一个球,帕派瑞斯拍着门叫他起床去巡逻,这是哨兵的职责,他慢悠悠起床,穿上帽衫。

衫斯很爱睡觉,总是一副没睡够的样子,怪物们都不知道是为什么,他们不会知道他做了怎样一个奇妙又充满温情的梦。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梦里他有了另一段人生,和平,充满阳光,可以看到星夜,怀里还拥抱着一个软软的人类。

但那是梦,他十分清楚。

也许之前还有过期待,幻想那可能是对未来的预知。


“转过身来,和我握手。”衫斯这么说。


他看到的是一个人类孩子,皮肤蜡黄,面无表情,褐色头发直溜溜的垂下,看起来并不柔软,这是个男孩。




梦里的弗里斯克没有来,那只是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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