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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

【UT同人】爱哭鬼

Frisk在步出遗迹大门时是哭了的。
起先还在为门外的漫天飞雪惊异着,愁绪却一步一步涌上,本还压抑得住,不知何时肩头开始轻轻抽搐起来。
想妈妈了,不管是过世的那位或才道别的这位。
眼眶中的泪珠尚未流出,穿过树林嗡嗡响的风便把它吹散开来。
Frisk直觉眼眦发酸,总归还是伸臂往脸上一阵糊抹,粗糙的布料揉得她整块眼睑都泛红了。
冷冽的风吹得Frisk直吸鼻子,排出的泪水并没有同时排遣寂寞,早就止不住泪的她索性双手抱胸取暖起来。
她一直都是爱哭鬼,被看到也无妨。Frisk有些自暴自弃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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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地表前Frisk又哭过了一回。
她攥着Asriel的毛衫一角,哭得唏哩哗啦,一下子分不清谁才是要被安慰的一位。
Asriel也泛着泪。
「要替我好好照顾爸爸妈妈,Frisk……」
Frisk只能用她哭得皱成一团的脸点首回应,尽管大张着嘴嚎哭,挽留的言语一句都说不出口。
答案只会是拒绝啊。
即使哭得再伤心卖力也无法延长Asriel的时间,终究分别的一人一怪不甚情愿。
Frisk只得偷跑去清洗打理自己才不至于带着难看的脸色回到怪物们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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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出茅庐的怪物大使不过少年年纪,总是不太自信,在对面老辣犀利的言辞下只有任凭对方鱼肉的戏份。Frisk切身体会了为何世上有“roast”(烤/呛)一说。
本就微微发颤的双腿这下更抖得像筛子了,虚无脱力的感觉令她万分恶心。
单方面的凌迟才结束,Frisk句话不说扣着陪同Alphys的手快步踱进女士洗手间,扯开浴室单间门扉猛地阖上,对着眼前这方隐秘处,开始狂呕起来。
Alphys还没来得及问上发生什么情形,门板后令人担忧的声响也扼住了她的疑惑。蜥蜴型怪物不算了解人类身体构造,可眼前这情况谁来看都觉得不妙。
呕吐声夹杂着猛咳,本就焦虑的Alphys有些按捺不住,上前两步,张口便要问:「Fri……」
前皇家科研人员听清了细微的啜泣,那留在舌尖的单一音节只得吞回去,处在如此尴尬位置的她也默默后退。
随着马桶冲水声响起,结束的Frisk步出单间,头压得极低直往洗手台去,拧开水龙头,捧着水往脸上一扑。
沉默仍压着Alphys的声带,她看着,她不知道该如何行动。
Frisk又拧上水龙头,双手甩了甩,带着平静的面貌回头看向Alphys,除了有些红肿的双目并无异样。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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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大使作业有那么些挫折与不顺遂,Frisk的泪珠便不受控制的掉落下来。
不论是一时大脑空白的辩论不上,还是无法从厚重书页里理解繁杂条规的挫败,甚至是对方嘲讽的微笑与对怪物们轻蔑的态度。
即使她都是避开了群众才落泪,还是有那么几个镜头流进公众的视野里。
贴标签一向是人们茶余饭后的休闲。
「戏精」、「假掰」、「白莲婊」、「搏同情」。
不具有什么意义的行为,却造成了负面的意义。
而只有Frisk知道那些落下的泪,既烫又苦。
被他人的言语煨得滚烫。
被自身的懊恼渍得苦涩。
夜里Frisk静静坐在公园长椅上,想着数小时前Toriel温暖的怀抱与Asgore安慰的微笑。
她仰颈,湿气成了漩涡盘在两潭湖底。
她俯首,大湖泄了洪,细流在她双颊纵横阑干。
要是能再厉害点,再自信点,做的再好点。
明明和Asriel做了约定却还是没能照顾好大家。
夜晚一切都是静谧的,哭泣也是。
双手掩面的怪物大使连颤抖也不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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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早随着流逝的年华风干,身心渐长的大使Frisk在外人看来「成熟」了、「成长」了。
她不再落泪,一次也不。
再艰困的工作环境都无法再撼动Frisk。
以往敌手的攻击手段不再起作用,只是被大使纤细柔软的声线不带起伏地挡了回去。
就算在最孤寂的夜晚点灯阅览最繁复与满溢着陷阱的文书,Frisk最明显的情绪反应只剩下偶尔闭眼揉捏眉间时徐徐吐出的叹息。
这可是好事一桩,这理应是好事一桩。
除去从Toriel到Alphys都巧合般一致的,担忧与心疼交映的眼神。
因性格沉淀而平静下来的脸孔当然又引起了无关旁人的注目,有人赞许着现今可靠的怪物大使,有人感慨着被迫长大而变得冷漠的Frisk•Dreemurr,自然地还有人不换说辞继续咒骂。
那些标签与流过的泪松垮垮的挂在她身上,融进了她的影──外界绝不忽视也不会放过的黑影。
偶尔听闻外界评语的Frisk表情平静,心里却漾着微妙的怪异与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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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sk穿着正装,端坐在更衣室外的板凳上,思绪发散着,直到她等候的那位主角终于现身。
一袭西式白纱礼服的Alphys似乎又回到地底时的害羞模样,未捧着花束的手掌紧紧攥着裙面布料,小小踱着步前来。
「很漂亮呢,Alphys,」如今只有在朋友面前才显得温和的Frisk对着新娘伸出手掌:「该走啦。」
Alphys轻笑着搭上她的手,满脸通红。
弦乐声充斥着整间教堂,新娘在怪物大使的引领下步上红毯,一头是身着燕尾服的另一位新娘Undyne。
一对新人紧紧拥抱,还顾不上婚礼的程序便吻了起来,后方的主持人见状也朗朗笑出声来,惹得后知后觉的新娘们有些羞赧的停下,这才交换信物。
Frisk依旧端坐在下方,微笑望着,却忽觉脸颊一凉。
她抬手一摸,是水,可是她现今身处室内。
视线的边框慢慢又模糊起来,鼻头也微微酸涩,久远的、熟悉而陌生的情感反应此刻却光明正大地显露出来。
Frisk凝视着沾了泪珠的指尖,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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